南汐卿裴檐宁新出一本好看的小说-南汐卿裴檐宁完整章节阅读
裴檐宁敛了眉眼,由得燕王妃说,他此时心里想的更多的是他和南汐卿之间的事情。
今日燕王妃的那番话也给他提了个醒,他最近确实和南汐卿走得太近了些。
他用眼角的余光看向她,她正在和燕年年说着什么。
平时开朗活泼的燕年年,今天十分沉默,听到南汐卿的话,才强挤出一记笑容。
他的眸光不自觉地温和了几分。
当他意识到自己的情绪时,暗暗一惊,不知道从何时起,他的情绪开始会受她的影响。
他之前就派人去查她的事,算算时间,查探消息的人这几天也该回来了。
若她真是两年前曾与他有一夜姻缘,他又当如何?
裴檐宁心里有事,燕王妃跟她说了什么他也没有听清楚。
他只隐约听以燕王妃让他做什么,他随意应了一声。
燕王妃微微一笑,轻声道:“那就这么说定了。”
他看见燕王妃带了几分笑意的脸,觉得这件事情有些不对。
赵诗婉含了几分羞怯道:“辛苦三公子了。”
燕王妃又道:“你们慢慢去取,我在这里等你们。”
裴檐宁这才想起在刻字之前,需要去寺里的后山取溪泉之水将请来的木头清洗一遍。
传闻那水里暗藏了佛祖的功德,能洗净一层尘埃脏污,能让死去的人,灵魂更加纯净。
燕王妃这是想让他和赵诗婉一起去取溪泉。
只是那溪泉是在后山,从前山过去要翻过一道山岭,那段路并不好走。
很多人嫌路太远,取溪泉太过麻烦,这一道程序经常会被人省去。
燕王妃却觉得既然来了,那最好还是去取一些溪泉水过来。
而让裴檐宁赵诗婉一同去取溪泉,既展现了他们的孝心,又能增进他们的感情,实是一举两得。
裴檐宁扭头看了赵诗婉一眼,赵诗婉见他看过来,微微低下了头,似首含羞带娇。
只是她低下头后,眉眼里却并无一丝娇羞的味道,她的眼里泛起了不屑和杀机。
燕王妃注定是要覆灭,裴檐宁也给不了她最尊贵的生活,他自然就配不上她。
这一路上她早有布置,只要裴檐宁跟她过去,她就能取尽他的气运,死在这里。
她要踩着裴檐宁的尸骨,过上最好的日子。
她轻声道:“三公子,我们出发吧!”
裴檐宁虽然和女子极少打交道,看不出什么端倪来,却能感觉到她身上的气场和她此时表现出来的样子完全不同。
他想起南汐卿的猜测,轻点了一下头道:“今日辛苦赵姑娘了。”
赵诗婉微微一笑:“不辛苦,诗婉只是做自己份内之事罢了。”
她的声音温柔,光听她的声音,会让人觉得她是个极其温柔的女子。
两人拎着一个桶前行的时候,南汐卿就站在一旁看着。
光看两人的模术,她觉得他们也男才女貌,如果赵诗婉不是那种心术不正的人的话,他们应该良配。
裴檐宁感觉到了她的目光,微微侧首看了她一眼。
她立即道:“三弟和赵姑娘快去快回,我和母妃去禅房那边等你们回来。”
裴檐宁轻点了一下头,南汐卿果然起身去扶燕王妃。
赵诗婉原本还担心南汐卿会跟过去,到时候会破坏她的计划。
她此时见南汐卿半点没有过去的意思,便彻底放下心来。
南汐卿扶着燕王妃进禅房休息之后,便推说自己也累了,要回房休息。
燕王妃原本就是宽厚的性子,自然一口应允。
南汐卿出去后进了自己的房间,她把门关上,然后打开后面的窗户准备出去。
只是她的窗户才打开,就看见燕年年站在那里,睁着一双大眼睛看着她。
南汐卿被她吓了一大跳:“年年,你怎么在这里?”
燕年年回答:“公主自从到王府后,我从未见公主睡过午觉。”
“今日公主说要回房睡觉,这事我觉得有些不对,便过来等着。”
南汐卿:“……”
她实没想到燕年年观察她观察的如此仔细!
燕年年似乎知道她心中的所想一般,有些不好意思地道:“是三哥说公主嫁进王府之事有些蹊跷,让我盯着你的。”
南汐卿:“……”
所以最初的时候,裴檐宁虽然表面上和她一起抗敌,但是却并不信她?
燕年年又道:“不过这段时间我观察下来,觉得公主是个好人。”
“若公主存心想要害燕王府的话,有太多的机会了,公主一直都护着燕王府。”
南汐卿:“……听你这么说,我是不是还得感谢你的信任?”
燕年年忙摆着手道:“不用不用,父王说了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
“我今日跟公主说了这些话,就表示我对公主是十分信任的,我以后不会再偷偷盯着公主了。”
她说完又凑到南汐卿的面前道:“公主今天要做什么?带上我吧!”
南汐卿看了看她后道:“也行,我上次给你的五雷符带上了吗?”
第69章 相互试探
燕年年点头:“带上了。”
南汐卿便道:“那走吧!”
去溪泉有两条路,一条是相对较宽的用石子铺成的路,另一条则是一条曲折的小径,但是路途会近一点。
裴檐宁和赵诗婉走的是好走的那条路,南汐卿则带着燕年年走那条小径。
裴檐宁没打算和赵诗婉说什么,只是赵诗婉却存了试探的心思。
她想知道那块玉佩是怎么毁的,是谁毁的。
他们离开众人的视线之后,赵诗婉便状似随意地引了个话头:“三公子年前送来的那对兔子很是可爱,我很喜欢。”
裴檐宁淡声道:“那是六弟挑的。”
赵诗婉轻声道:“我之前就听人说,燕王府里的众兄弟感情都极好。”
裴檐宁没接话,赵诗婉又道:“我曾托人请庙里的高僧为一块玉佩开过光。”
“我请王妃把玉佩转交给三公子,不知道三公子是否收到?”
裴檐宁面无表情地道:“收到了。”
赵诗婉又问:“那块玉佩三公子可还带着身边?”
裴檐宁回答:“没有。”
赵诗婉想等个下文,等了半天,裴檐宁却一个字都没有。
她看看他脸上的表情,他如往常一般冷着脸,看不出半点情绪。
她在心里狂骂,裴檐宁这狗脾气实在是太讨厌了,多说几个字会死吗?
她心里想知道玉佩的下落,却只得又问道:“那现在那块玉佩在哪里?”
裴檐宁回答:“当祭品了。”
赵诗婉:“……”
当祭品了是什么鬼?
她扭头看向裴檐宁:“当什么祭品了?”
裴檐宁看向她:“赵姑娘怎么对那块玉佩如此在意?是那块玉佩有问题吗?”
赵诗婉知道自己刚才表现的太过明显,眸光微闪。
只是当她看见前面露出来的烛台,就知道裴檐宁进了她之前布好的阵法之中。
左右他今天都必须死,她也就懒得再装。
她微微一笑:“三公子是发现那块玉佩的问题了吧?”
“我有点好奇,是谁帮三公子处理的那块玉佩?这人的本领可真大。”
裴檐宁看到她这副样子也不意外:“你不装了?”
这里明显被人处理过,此时虽刚过午时,却因为树木繁盛,浓荫遮日,四下里阴气沉沉。
这条原本来取溪泉的路应该会有不少人经过,此时却一个人都看不见。
他此时能看到的,只有路上摆出来放着白烛的烛台。
赵诗婉听到他这话缓缓抬起头来看他:“你早就发现了?”
裴檐宁不答反问:“你我的婚事,是你父亲求上门来的。”
“燕个燕王府,从来没有做过任何对不起你的事情,你为什么要这么处心积虑地害我?”
赵诗婉轻笑了一声:“我从来就没有想过要嫁给你。”
“当初我让我父亲去燕王府携恩求报,不过是因为你的命格太过特殊。”
“我需要用你的命格,去给我的心上人填补他命格的不足。”
她的笑声在这个有些昏暗的林子里显得有些怪异。
裴檐宁的眼睛微微眯了眯:“所以,当初定亲之事是你一手策划,你不是想要嫁我,而是想要杀我?”
他发现林子里只是眨眼的功夫就暗了很多。
外面艳阳高照的天空,此时里面竟只能看见那几根白烛。
白烛的火苗跳动,散发着莹绿的光华,看起来十分的诡异。
赵诗婉的眉眼里透着笑意:“是的呢!你若是不将那玉佩毁了,你或许还能再活一些日子。”
“谁让你那么不知天高地厚,竟将我送给你的玉佩毁了,你这就是在找死。”
裴檐宁问她:“我父王出殡那日,赵雨村曾过来闹着要退婚,那也是你的主意?”
赵诗婉摇头:“当然不是,是他自做主张,觉得当时若是不退婚的话,我嫁给你将会受苦。”
“他是一副慈父的心肠,可是却差点坏了我的计划。”
裴檐宁的眸光更冷了些:“我与你无冤无仇,你为什么要这样害我?”
赵诗婉笑起来:“我方才便说了,不是我要害你,而是你的命格太好。”
“我只是想要和我的心上人一起过上好日子罢了,还请三公子成全。”
裴檐宁听到这句话心里一阵恶心:“你要我的命,还让我成全?”
赵诗婉幽幽叹了一口气道:“上次若不是我用了些法子,让你大病一场。”
“当时你就跟着你的父兄上了战场,你已经死了。”
“若不是我,你早就死了,所以不是我要害你,而是我救了你,让你多活了这么多,你应该谢我。”
裴檐宁听出了一些端倪:“在我父兄刚上战场的时候,你就知道他们会死?”
“是有人告诉了你什么?还是你之前就发现了什么?”
他没等赵诗婉回答,又道:“赵雨村在京中不过是个不入流的官吏,所知之事有限。”
“你虽然学了一身的邪术,却因为赵府的身份地位不够高,不可能会知道这件事情。”
“所以这事应该是你的心上人告诉你的,他能知道这件事情,身份必定不低。”
“我是燕王府的公子都没能入你的眼,那就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