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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了出来别说她魏樱宛和外婆活不了，怕是连顾玄卿都会呕得活不下去！

樱宛满脸哀求地看向高高在上的女人，嘴唇动着，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花皇后以手帕掩唇，轻笑一声。

殿外，一个小太监快步而来。进殿，行礼，凑到顾玄卿身边，嘴凑到男人耳边。

顾玄卿听完，已是站起了身。

待那小太监说完，花皇后：“什么事？”

顾玄卿拱手行礼，“是白家小姐身边的侍女，被人发现，死在了温泉行宫。”

阿黛死了？

连樱宛都是一愣，难以置信地看向顾玄卿。

花皇后皱眉，“不过是死了个下人，也值得劳烦你亲自去查探？”

顾玄卿：“娘娘，那侍女和白小姐自幼一起长大，情分不同寻常。就这么死在了温泉别宫，不能不给白家一个交代。”

更何况，白冬言说的那个小太监的尸体，他正可以借着调查阿黛的事，一同从温泉宫里带去东厂，请仵作好好验一验！

他身旁，樱宛整个人都呆住了。

昨晚，她赶走了阿黛，还打了她一个耳光。然后，她就死了？

会不会和自己有关？

樱宛嘴唇有些抖，伸手向顾玄卿衣角，刚想说话。

花皇后：“那便去吧。”

她又“慈爱”地看向樱宛：“你夫人一定愿意留下，再陪哀家一会儿。樱宛，你说对吗？”

看着顾玄卿身影远去。

天色阴沉下来，眼看着就要落雪。

男人走后，坤宁宫大殿的门，关了起来。

幽暗的殿内，樱宛抖着手指，一颗一颗地解开了自己胸前的衣扣。

很快，雪白的肌肤，在微寒的空气中轻轻地打着颤。

皇后冷漠的目光，看向樱宛胸前。在看到血红的齿印后，愣住了。

半晌，花皇后：“你做的不错。”

知道自己是过关了，樱宛身子一软，瘫坐在地，“娘娘能否信守承诺，让民女去见见外婆？”

见顾玄卿不在，樱宛就自称是民女，花皇后心情好了一些，“去吧。”

“本宫的儿子，不会永远都在这个位置上。太子登基后，他必然也贵不可攀。”

“你只要做好自己的分内事，别妄想不属于自己的东西。到时候，本宫给你一条生路！”

她到底只是个无权无势的奶娘。亏她还妄想着，永远和顾玄卿待在一起。

樱宛身子一抖，深深埋下头去，“是。”

第138章

白家。

白冬言满脸是血地被白落扶着，进了家门。

白夫人看了，一脸的心痛，却也不好多说什么，只能连连叹气，“冬言，你怎么这样不懂事……”

“阿娘，弟弟知错了。”白落劝道。

白落和白夫人对视一眼，都知道这事，少不了白秋瞳在后面推波助澜。

可偏偏这个正主，现在已经是皇家的儿媳。打不得，骂不得，罚不得。

“你妹妹一回来，就把自己关在了房间里，怎么叫也不出来。”白夫人问道，“哎，这孩子的心性，当真是欠了些磨砺。要是你亲妹妹她……”

想起自己那了无音讯的女儿，白夫人哀苦地叹息了一声。

“阿娘。”白落看向迷迷糊糊的白冬言。

他这个弟弟，还不知道自己的亲姐姐早丢了呢。

把白冬言送回自己的院子休息，白落才对白夫人道：“阿言年纪小，心性不稳重，妹妹的事，还是先别让他知道。”

白夫人长叹一声。

让他知道能如何，不让他知道又能如何？反正女儿也走失了这么多年，她不愿承认，可也知道……

怕是早就找不回来了。

白秋瞳一进房间，就把自己紧紧地裹在被子里。

又冷，又怕。

阿黛死了，阿黛在她面前，就那样沉了下去。

白秋瞳一闭眼睛，眼前全是阿黛的影子。

她告诉自己，别怕，别怕。

等她当了太子妃，当了皇后，会有更多更好的侍女来伺候她。少一个阿黛，算不得什么……

门外，“大小姐，圣旨到了。您快起来接旨吧。”

年庚宴后，紧接着的，定是赐婚的圣旨！

白秋瞳一股脑从床上爬起来，“阿黛，更衣！”

才反应过来，阿黛是真得不在了。

小半个时辰后，白秋瞳去了花厅。

“怎么让天使等得这样久？”白喆皱眉向白秋瞳。

在看清白秋瞳一身打扮后，眉毛更是跳了跳。

没有阿黛为她近身伺候打扮，白秋瞳这一身搭得可以说是乱七八糟。

不及多说，白家人摆开香案，准备接旨。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

“今太子适婚娶之年。值白氏秋瞳，待字闺中，贤良淑德，为成人之美，特将白氏女许配太子为——”

“侧妃！”

“什么？”白秋瞳难以置信地抬头。

她是侧妃？居然，只是一个侧妃？

白秋瞳耳畔嗡嗡的。好像有千万个声音，在追着她咬着她的耳朵嘲笑。

侧妃，说得好听，就是妾啊！

像魏樱宛那样出身卑贱的奶娘，能当顾玄卿正妻。她白秋瞳，凭什么只是个妾？

气急攻心，跪在地上的白秋瞳身子晃了晃，晕了过去。

再醒来时，映入眼帘的，是白夫人一张写满担心的脸。

“孩子，娘早就劝过你。你、你这又是何苦……”

白秋瞳无暇安抚白夫人，她周身还在被耻辱的烈火，灼烧着。

她成了整个帝都的笑话。魏樱宛凭什么还能过自己的好日子，不日还要成为大央公主？凭什么？

她要让那小奶娘，和她一样，被全城人看。

被全城人笑话！

顾玄卿到达东厂时，两具尸体已从温泉宫挪了过来。

仵作跟在男人身后，“厂公，先验哪一具？”

顾玄卿：“太监。”

三个时辰后，天降大雪。

顾玄卿等在外堂，看着从天而降的雪花，不知樱宛回家了没。

仵作从内室出来，拍尽了身上血腥浑浊之气，才向顾玄卿道：“这太监刚刚净身不久，伤口还没好全。”

顾玄卿眉头一皱。

早看到尸体的第一眼，他就认出了，对樱宛下手这人，就是太子身边的那个小顾子。

可贺兆行分明说，这小顾子和自己是一起进宫的。他骗人。

仵作：“这人，身上没有挣扎痕迹，像是自戕。另外，他有中罂粟精的迹象。”

“罂粟精？那东西竟还没禁绝？”顾玄卿倏地立起身。

那东西，是罂粟煎出来的精华，人沾上一点，就上瘾得不行。

直吸到倾家荡产。

顾玄卿脸色阴沉，“看来，前日密报，城南远郊地下有罂粟精作坊，竟是真的。”

他在脑中捋了一下线索。

白冬言说这小太监是他随便找的，太子虽然让这小顾子近身伺候过，可对他的印象却不深。

像是这个人因为抽罂粟，抽得没了钱，才卖身进宫。

拿了白冬言的钱，事儿没干好，畏罪自尽。

可，似乎总有什么不对……

顾玄卿一挥手，“去验那个女人吧。”

说着起身。

一旁的顾炼：“爷，这么大雪，您可要先回府？”

“点齐人手，去城南。”罂粟精居然在帝都流转开来，他一刻都不能忍！

男人大步走出外室，回头向顾炼：“你回去，跟夫人说一声，我在忙，晚上或许回去得晚。叫她不要担心。”

此时此刻，樱宛刚刚从外婆的小院里走出。

外婆吵着要看她的那块玉，逼得樱宛一点办法都没有。

好不容易安抚好了老人的情绪，也到了她该作别出宫的时辰。

樱宛辞别皇后，一步迈出朱红色的大门。

一个满脸褶子的太监，等在宫外门口处，“夫人，这天儿忒冷，您快请上车。”

樱宛疾步上车，在车厢里拍落肩上细细的积雪，“厂公呢？”

“厂公他老人家忙完已经家走了。”太监尖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