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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齐铭的名字完完整整地绣在荷包上，日日佩戴在身上。

顾牧言道：“这个齐字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要敢于写字，现在我们重头来过，先把这几个字写下来，有什么不懂的地方及时提问，本王都会给你解答。”

姜絮怡咬着笔杆，点了点头，认认真真地按照顺序在纸上练字。

刚开始，她连笔都拿不好，笔画稍微复杂点的，在她笔下都能成一团浆糊。

顾牧言见状，无奈地揉了揉眉心，他伸出手，大掌包裹着她的手背，带着她一笔一划的写。

两人距离很近，姜絮怡甚至能感觉耳边炙热的呼吸。

她面红耳赤，心也静不下来，顾牧言却教得极其认真：“一笔一划要把握好力度，注意提笔，横折勾要这样下笔，这样停顿......”

渐渐的，姜絮怡便能自己写了，虽然字依旧很丑。

“王爷。”她艰难地写完了几个字，忽然生出疑问，便抬眸望着顾牧言。

“怎么了？”顾牧言回应她。

姜絮怡指着纸上的几个字，问：“这是什么意思呢？”

一双干净清澈的眸子定定地盯着顾牧言，姜絮怡眼里透着求知的渴望。

她眨了眨眼睛，觉得十分新奇：“这人莫不是得了什么病，一会又想活，一会又想死的。”

第53章

姜絮怡：“他到底想死还是想活呢？”

顾牧言原本是在看兵书，见她这么一问，便放下手中的书，身子往她这边靠了靠。

两人原本就挨的近，他一俯身，宽厚的胸膛顿时欺压了过来，姜絮怡霎时觉得犹如一座高山压下来，让她有些喘不过气。

“哪里不明白？”顾牧言愈发的靠近，说话间呼吸几乎喷薄在姜絮怡脸上。

姜絮怡脸颊痒痒的，热热的，身子不由得往后退了退。

顾牧言一只大掌揽住她的腰身，霸道地将她又揽了回来：“认真！”

他一手揽住她的腰肢，一手撑在案桌上，瘦小的姜絮怡便被他霸道地禁锢在怀里。

覆盖在她腰间的大掌炙热滚烫，姜絮怡浑身不自在，她指了指纸上刚写出的几个字，道：“欲，生，欲，死。”

覆在她腰肢的手莫名紧了紧。

姜絮怡以为自己又读错了什么，她怯生生地抬头看他，弱弱地问：“王爷，小的又读错了吗？”

顾牧言暗暗吸了一口气，努力平复自己莫名兴奋的身体，语气暗哑地道：“不必深究这个词的意思，你只需要会读会写就好。”

姜絮怡觉得莫名其妙。

是他自己说，不明白的地方要及时提问，现在她问了，他又说不能深究。

黑的白的全让他说了。

见怀里的人一副不服气的样子，顾牧言忽然觉得有些有趣，那气鼓鼓的脸颊跟个包子似的，让人忍不住想要咬一口。

顾牧言似笑非笑地看着她：“怎么？不服气？”

他发现这几日姜絮怡胆子愈发大了，敢和他暗自较劲了。

姜絮怡心里给他骂了个遍，却不敢明目张胆的表现出来，她摇了摇头，道：“小的不敢。”

“不敢？”顾牧言忽然失笑，她还有什么不敢的？夜里都敢爬上他的床，还敢在他怀里为非作歹。

她胆子可大着呢，偏偏这会胆子小的跟老鼠一样。

姜絮怡悄悄抬眼，发现顾牧言一双深邃的眸子还在盯着她看，她赶紧坐直了腰身，抬起笔，在纸上认认真真练字。

顾牧言却无法再静下心看书，他的注意力全在姜絮怡身上。

他发现姜絮怡的侧脸也十分好看，长长的睫毛又浓又翘，随着她的动作，睫毛微微颤动，羽翼般灵动。

他渐渐有些走神，脑海中又闪过那些零碎的片段，甚至于，梦中的她，是那样的妖娆妩媚......

喉结滚动，口中甚觉干燥，他端起茶杯将茶水一饮而尽，指腹更是控制不住地在她腰间摩挲。

隔着一层薄薄的衣料，姜絮怡能清晰地感受到从他指腹传来的温热和霸道。

两人频繁的肌肤相触，姜絮怡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劲，可看顾牧言面色如常，她又说不出哪里不对。

唯一不对劲的，可能是他微微泛红的耳垂。

姜絮怡抬眼扫视房中，见屋内并未放置炭火，他穿的也不是很厚啊。

难不成是坐久了闷的？

思及此，姜絮怡赶忙起身，从顾牧言怀里抽离。

怀里落了空，连同他的心也空空的了，顾牧言沉下脸问：“去哪里？”

姜絮怡被他有些冰冷的声音吓到，弱弱地道：“小的去开开窗，透透气。”

第54章

闻言，顾牧言这才放下心来。

开了窗，姜絮怡又给顾牧言倒了一杯水，返回的时候正好撞上顾牧言盯着她看的眼神。

目光灼灼，如狼似虎，好似要将她吞噬。

姜絮怡莫名地打了个寒颤，茶杯里的水也溅了几滴出来。

顾牧言就这么看着她，也不知在想些什么。见她磨磨蹭蹭的，端个水都要这么久，他有些不耐：“还不快过来？今日的字才练了不到一半，等会本王要亲自查验。”

顾牧言这幅模样着实有些骇人，姜絮怡立即点了点头，快步走到位置上坐下。

顾牧言接过她手里的茶，浅浅抿了一口，茶香醇厚，入口回甘。

却比不上她口里的香甜......

姜絮怡规规矩矩地坐着，即便没有与他对视，却也知道他一直在盯着她看，心里不由得紧张，竟又不知如何下笔了。

见她一直不落笔，顾牧言问：“怎么不写？”

姜絮怡抿着唇，被他这么一问，心里顿时更加紧张，小脸憋得通红，眼泪都快要急出来了。

顾牧言还以为是她学习态度懒散，朽木不可雕也！

他顿时沉了脸色，语气也变得阴冷严肃：“不会还不肯好好学！是不是要本王惩戒你才肯认认真真学？”

姜絮怡委屈极了，她不是不肯学，只是忘了这个笔画该怎么下笔，毕竟，今日是她第一次拿笔，第一次写字，心里紧张一时忘了而已。

可顾牧言这般没耐心，好似要她一口吃成个大胖子。

这哪能呢？

心里委屈，姜絮怡眼眶微微泛红。

顾牧言没瞧见她泛红的双眼，只觉得她学习态度有问题，今日不过叫她学三十个字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