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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不知道,那大春啊,被那蛇都搅成两段了!”
“没被分吃了也是大幸,最起码留个整乎的!”
“幸亏咱没去啊!公安同志们手里都有家伙,你们看一个个鲜血淋漓的!要咱们家里的去了,那还有命回来?”
“大春娘可怜啊!以后这一大家子怎么过啊!”
队员们心里有庆幸的,有惋惜的,也有那不对付的幸灾乐祸的!
吴大春家里除了一个还不会走的小儿子,其他人都泣不成声,吴大春的娘都哭晕过去好几回。
“大队长,我们家就指着大春。这让我们一大家子怎么活啊?”吴大春的娘看着一大家子,悲哀哽咽道。
明明一伙人一起上山,凭啥就她家大春出事,其他人都好好的?
“我家大春也是为了给大伙捡柴火才出事的,大队不能不管我们孤儿寡母啊!”吴大春娘焦急的拉着大队长,不管不顾的就想要个保证。
“我说过这大黑山不能随便进,当年野兽袭村大伙都忘了?不让进山非进,出事了找大队了,你们怪得了谁?”
大队长唉声叹气,看着吴大春一家子也很不忍。
大队长和支书们商量了下,同意每年给补贴200斤粮食。大伙们也不知什么心理,居然没有人反对。
哪怕是这样,大春媳妇还是回了她娘家。
“我家闺女年纪轻轻的,不能就这么给你家大春守寡吧?她还给大春留了后,也算对得起大春,你走吧!”
大春娘求了又求,都跪到了亲家门口,也没带回大春媳妇。
村子里一下子安静了下来,没人再提那山里的事,更没人提任京宵。他们的脸像被撕开了一样,不时隐隐作痛。
“你觉得我自私吗?”宁夏看着这几天大队里的人都躲着他们,缩在任京宵怀里垂头丧气的问。
“不,蟒蛇口下,除了在当场,不然难救人。我去了也是白去,最后还是会落埋怨。”
“我不欠他们的,现在这样挺好,他们心里都压着石头,谁也怪不到谁。他们不敢看我们,是因为他们心虚!”
任京宵轻轻的搂着怀里的宁夏,伸手把她那垂落的头发挽到耳后,双唇在她的发间碰了碰,满是怜惜。

任京宵不懂人情事故,但不是不懂人心。正好相反,他对人的善与恶总是分辨的很透彻。
至于以后,大队里有人会对他们有怨言吗?不!他们有所图,所以他们不敢!
第47章 大人物
时间是伤痛的良药,除了吴大春的家里人,大伙好像慢慢忘了这个人。
黑省很快迎来了第一场雪,与想象中的一样,这个冬天比往年都要冷。
和别人苦苦熬着不同,宁夏早早烧起了炕。
宁夏住的屋,炕在南边,但炕洞却开到了北墙外面。从北到南这一面墙都是热的,哪怕不是躺在炕上,屋里也很暖和。
这样做就是费柴火,但这些任京宵早就准备的足足的。宁夏想,要是没有任京宵,她大概穿着厚厚的袄,裹在被子里瑟瑟发抖!
宁夏没有想错,这会知青点的知青们就是这样,一个比一个抖得有节奏。
他们的柴火可比村民们少多了,平常也没省着用,每天捡多少柴火用多少。
从来没想过攒点下来,深怕谁用少了,让别人占了便宜。
但好在他们住的是砖瓦房,房顶上是石砖瓦,不要他们上房扫雪,他们除了吃饭时间,都躺在床上。
至于门口的雪,不到堵住门口出不去,谁都不会去扫一下。连饭都从一天三顿改成了一天两顿,不到逼不得已谁也不想出门。
大队里不少人家都是草帘子搭的顶,稻草不撑用。但又指着稻草取暖,哪怕再冷,每天也上房扫雪,就盼着草帘子能多撑一段时间。
“这些够吗?要不我再把存下来的野猪肉拿一点?”这是任京宵第一次听宁夏提起她的家人,不知道为什么是干妈,但他没有问,夏夏想告诉他的时候自然会说。
可他还是想让她家里留个好印象,入冬了,山里动物也不出来了,他只打了一只狍子和几只兔子,他觉得有点少。
“够啦!一下子寄太多会把干妈吓到的。等开春了,和晒干的野菜一起再寄点。”宁夏把这些肉腌制好,让任京宵帮她寄出去。
“我想和你一起去!我有军大衣,真的不冷!”在屋里待着太急人了,只能每天从那小窗户看向外面白茫茫的一片。
“不行,外面的雪还没化,路上太滑了。我还要去拿东西,没法抱你。你乖!回来给你带好吃的。”
任京宵拿宁夏没办法,他不会哄人,说完只能眼巴巴的看着宁夏,希望她听话!
宁夏看他这样,实在不想为难他了。这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学会的,说不过她,就可怜兮兮的看着她,看到她改变主意为止。
她更没出息,每次说不上当,但每次都败下阵来!
最后任京宵穿着明显小一个号的军大衣去了镇上,宁夏知道最近他在卖药材,他这段时间前前后后给了她一千块钱。
任京宵卖了一颗山参,还出了不少药材。最近不是忙着药材,就是忙着把山上的稻谷脱壳。
山里的他收了近千斤的稻谷,脱了其中一半留着,剩下让他偷偷卖了出去,他很谨慎,出的量也不多。
夏夏总是说他们不会一直在这里的,他想着他没什么本事,趁着现在有机会多攒一些钱。
那以后无论去哪里,宁夏都不会因为钱的事而为难。他没告诉宁夏,她胆小。
他也不太冒头,这么多年卖药材,他对黑市里的情况还是知道一些的,而且还有五爷护着他呢!
他这些东西混在中间不算起眼,而且黑市的头目还指他偶尔卖点野味,过个肥年。
天色暗沉,一轮弯月照在满地赤白的雪路上。任京宵脚程很快,弯月刚换朝阳,他就已经到了镇上,镇邮局还没开门,他提着东西到镇上的荒宅。
“任哥,你来了!”褚振宇在老宅里徘徊了好几天了,终于把人等到了,连忙把人迎进了屋。
“任哥,上次那个山参还有吗?”刚进门褚振宇就急忙表明了来意。
任京宵垂下了眼眸,眉心蹙了蹙。一次ᴊsɢ是还人情,次数多了,谁也不是傻子,他有必要考虑一下他们还要不要合作了。
“任哥,你不要误会。我不是为了挣钱,这次是为了救命。放心,如果这次你还能再找到山参,好处少不了你的!”
褚振宇看任京宵脸沉了下来,连忙解释,然后更是期盼的看着他。
任京宵想到这人能天南地北的收药材,这么多年来也没出事,这背后肯定不简单。
他想要求着救的人,那只会有更大的来头。
要是以前,他不会沾惹这些,他怕麻烦,但现在他想要更好的生活!
“你想救谁?”任京宵看着褚振宇,他要知道这人值不值得他冒险。
褚振宇思量了一会,最后一咬牙压低了声音:“任哥,我也不瞒你,这人是军中的。其他的我不能多说,但如果这次能救回来,不说咱们以后能飞黄腾达,最起码在这黑省咱能横着走!”
任京宵眉眼闪动了一下,对于褚振宇的话,他信了有三分。不说其他,就连着用几根参续命的,一般人也用不起。
“要什么年份的?”任京宵考虑再三同意了,话里也透露出他不止一颗山参。
褚振宇:“……”
什么年份的?他还有不同年份的?那他在这纠结半天是为了什么?
“当然年份越久越好,上次那根参效果就不错。但想根治,量不够,这山参难得,也就我褚家有这个能力找到!”
褚振宇看着任京宵,话里有话。
“当然是你找到的,交给你就和我再没关系,我只关心价格!”任京宵言语坦荡,他所求的不一样。
褚振宇满意了,和他约定了个时间,挥了挥手走了。
任京宵也没多待,估算着邮局该开门了,就去把宁夏要寄的东西寄了出去,熟门熟路的来到一个暗巷口。
路口平平无奇,还有几个流浪汉在门口晃悠。虽然看着懒散,但眼睛却盯着过路的每一个人。
“找五爷!”任京宵谨慎的看了看周围。
门口的人看了他一眼,朝他恭敬的点了点头,任京宵走进巷子左拐进了里面一个暗门。
“虎娃来啦?”一年约四十左右的男子手里正拿着一根逗鸟棒,逗着那鸟笼里一只不知名的鸟儿。
那次在山中寻匪,碰上了这群上山寻宝的人。他见过大炮,从那以后再见面就叫他虎娃。
任谁也想不到这个人形消瘦,弱不禁风的人,是把控着整个黑省命脉的背后之人。
他无儿无女,孤身一人,没有人知道他的来历,只知道他来自京市。他不混黑市,但黑市能有什么货进来却由他定。
其实任京宵也没干什么,只不过一群人抬着老棺材的时候,他让了路罢了!
再等五爷找山门来的时候,他们才慢慢接触了起来。他从一开始的谨慎到现在也慢慢放下戒心来。
五爷教会了他很多东西,甚至有一段时间,他每天半夜都会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