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北慕初妤新上热文 凌北慕初妤无广告免费阅读
今线索实在少,只能是死马当做活马医了,两人说着走出验尸房。
忙活一日,时间已晚,凌北将头顶小盖帽压了些,接着走出警察厅的门。
到巷口时,凌北遇上寅时。
经由凌北介绍,寅时做了野岛一治在长沙城的向导。
“寅时,这活不错吧?”
“师姐,当真好,钱开得多不说,事儿还轻松,就是领着那个日本人满城转悠照相,什么小吴门浏阳门黄道门正南门跑了个便,师姐,你从哪里给我寻来这么好的活啊?”
凌北大剌剌揽上寅时肩膀:“这日本人是我的大学前辈,与我相交甚好,说来这世界也是小,昨天火神庙看戏竟就这么碰上了,他是个摄影记者,正好缺个向导,我就想到你了……”
两人路过文绣家门口,正巧撞见蒋章宁出门,他耳朵尖,听到凌北的话眉一皱,叫住两人。
“什么日本人?”
如今华北一团乱,蒋章宁痛恨日本人,更不会希望他们与之接触。
凌北正准备糊弄过去,谁知寅时因为贪了便宜而兴奋,嘴上没个把门的,笑咧咧回答:“蒋先生,师姐给我谋了个好差事,给日本人当向导,钱给得可多。”
“给日本人当什么向导?”
“就是领着他参观我们城,照照相。”
蒋章宁一听,儒雅脸孔变得凝重:“照相做什么?”
凌北忙解释:“那个日本人是个摄影记者,照相记录我们城的建筑人文风俗风景。”
寅时附和:“对。”
蒋章宁横眉冷对:“日本人狼子野心,少与他们打交道。”
寅时拇指食指搓得飞快,美滋滋说道:“不打交道,我只是挣挣他们的钞票,挣钞票。”
蒋章宁闻言没再说什么,他长衫而立,双手反在背后:“行,你们文绣姨做了好吃的,回去洗洗手过来吃吧。”
等两人往前走,蒋章宁的眉头依旧没有舒展,他看了凌北与寅时的背影很久,这才抬步往巷子口走去。
饭桌上,文绣捂胸口扯嗓门,拉着凌北一个劲询问:“火神真降罪烧死人了啊?”
凌北夹了几根豆芽放嘴里:“文绣姨,你别听外面谣言。”
“那是怎么回事?”
凌北放下碗筷:“真怎么回事,我也不知情,这案件才发生,警察厅还在调查中呢,文绣姨,你就别问了。”
“好好好,我不问了,我不问了,”文绣说着不问,嘴里还在嘀咕,“哎,这事真是,神殿里怎么能撒尿呢,不敬神灵的事可做不得……”
晚饭吃完,慕初妤上楼进了书房。
他刚伏案工作没多久,外满突然传来敲门声,慕初妤以为是大哥周嘉之,于是头也没抬说了声“进”。
门从外打开,是伊丽莎白小姐,她端着杯咖啡娉婷而来。
第三十四回
“小周先生, 未绮姐让我给你端杯咖啡提提神。”
慕初妤怔愣,停了手中的笔。
伊丽莎白将咖啡放到慕初妤书桌上,突然目光定格,她眼神一亮, 从桌上拿起一本书来。
“呼啸山庄!”伊丽莎白惊喜道, “周先生在看这本书?我也很喜欢,这本书结构精微, 抒发酣畅, 读来有种声嘶力竭的灵魂震荡,最近正好想回味, 周先生可否借我观阅几天?”
“伊丽莎白小姐想看, 便拿走吧。”
伊丽莎白笑容明媚,刚准备转身出门, 慕初妤冷沉的声音传到耳中。
“伊丽莎白小姐, 以后咖啡让刘妈端来就好, 工作时, 我不喜外人进来打搅。”
伊丽莎白“啊”了声,脸上的笑容凝结,回看他时,慕初妤神情冷漠, 正在低头头奋笔疾书。
虽说慕初妤待人处事绅士有礼,但好像不会笑一般,住进来这么久,伊丽莎白见他永远都是淡漠的一张脸, 不在意一切世间纷扰, 像块冰山难以接近。
伊丽莎白在男人面前从未如此吃瘪过,她勉强抿了唇, 回道:“好,抱歉,打扰了。”
伊丽莎白情绪怅然地出书房门,烦郁地回看一眼房门,下楼,陈未绮忙迎上来:“送过去了?”
“嗯。”
两人于沙发坐下,伊丽莎白沉下眉委屈道:“未绮姐,小周先生好像对我并没有什么意思,他说我是外人,是不是我住进来打扰你们了?若是如此,我明日便搬去旅馆……”
“怎么会?你来暂住,我全家都是欢迎的,我先生说,自从你暂住我们家中,我这小叔心情都愉悦不少,你漂亮大方,他定也是心悦你的,只不过钦之太过封闭慢热,哎,也是头疼。”
伊丽莎白显然不相信:“是吗?”
陈未绮扭过肩:“当然,你这么好,谁不喜欢那就是有眼无珠。”
大部分女人都爱听奉承话,伊丽莎白也不例外,她抿唇轻轻笑了下,又想起什么来。
片刻思忖后,伊丽莎白再度开口:“未绮姐,你说小周先生曾为了未婚妻意志消沉?我想知道他当年定的是长沙城的哪家小姐啊?”
“林家。”
“哪个林家?”
陈未绮纤手夹起两块方糖投入咖啡杯中,叹着气道:“长沙城,还能有哪个林家,就是长沙商会那个林家。”
话音入耳,伊丽莎白骤然瞪大漂亮双眸:“长沙商会的林家?”
陈未绮指端捏住勺柄轻轻搅动:“是呀,林景良的女儿。”
伊丽莎白张张嘴,讶然道:“我记得林家就一个女儿啊。”
“是呀。”陈未绮端起咖啡抿了口,随意说道,“就是他家的独女林秀茵。”
“林——秀——茵?”伊丽莎一字一顿不敢置信,“这怎么可能呢?”
“怎么不可能?”陈未绮轻轻笑了声,又想起什么,凑过来好奇问,“伊丽莎白,你认识林秀茵?”
伊丽莎白不自然地吞咽口水,也端起桌上咖啡:“算……算见过吧。”
她话锋一转:“不过,让小周先生意志消沉的人,真是林秀茵?”
“是呀。”
“真是和林秀茵订的婚?”
陈未绮点头:“嗯,我公婆说过,两家发草八字,合庚拨庚,报日过礼,还举办过一个小的订婚宴会,不过没对外公开,参加的就只有双方至亲。”
“未绮姐,他们订婚时,你见过林秀茵吗?”
“那时我与嘉之还未结婚,怎可能见过?”陈未绮感到奇怪,“伊丽莎白,林秀茵有什么问题吗?你好似很惊讶!”
“没……没什么……”伊丽莎白喝着咖啡,“我与林秀茵有过些交集,所以、所以好奇,多问几句。”
陈未绮握住她的手:“那位秀茵去世四年,早已是过去式了,伊丽莎白,你不用太放心上。”
“我都明白的,没放心上。”伊丽莎白话虽如此,却古怪地提了提眉,笑容背后藏着无尽的困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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