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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消息是头痛渐渐变轻了。
一切似乎都好像在往好的方向发展,除了每次深夜里,思念那个再也回不来的女人。
除此之外,没有什么不一样,也没有什么改变。
转眼,九月。
秋风送爽,又来到了大学生来军训的季节,一大早,办公室的门就被敲响。
“团长?团长你在吗?大学生到了。”
外面,小张焦急的呼喊着,战京北打开门从屋里走了出来。
每年这个时候,这群臭小子就格外激动,心里那点小九九,他这个做团长的又怎能不知道。
整个军区都是男人,还都是单身汉,个人问题都大多没有解决。
军区门口,率先入眼的是一辆拉着下乡培训横幅的大巴车,在战京北的带领下有十几个穿着黑色T恤的士兵站在那。
紧接着,大巴车停下。
小张立刻激动喊道:“团长,她们来了。”
战京北眼神微凝,这小子一点当兵的样子都没有,那两个眼神巴巴的看着那辆大巴车。
“注意你的形象。”
他用胳膊肘抵了身旁的男人一下,小张顿时有些吃痛,有些委屈的蹙着眉。
一旁的政委看着这一幕,抿着唇笑了笑。
大巴车打开,最先下来的是一个温婉的女老师,率先来向战京北打招呼。
“战团长,我这群学生大多没吃过苦,身子底子较差,这次就麻烦你了。”
战京北眼神并无任何变化,礼貌得回握住女老师的手,一脸严肃的回着:“职责所在。”
女老师愣了愣。

早就听说战团长这人不苟言笑,如今看来还真的如此。
一番简单的交流过后,战京北便让小张带着大学生们前往宿舍先整顿,下午两点再开始正式的训练。
“小张,你带他们先去宿舍整顿,两点集合。”
留下这句话,战京北便匆匆道别:“抱歉,我还有些事,先告退了。”
小张自然是愿意的,很兴奋的就接下了这个任务。
政委看了一眼一旁的战京北,纳闷地问:“以前这些事你都是亲力亲为……”
战团长抿唇笑笑:“总要给他们一些锻炼的机会。”
战京北走了,政委却站在原地,摇了摇头。
他好像变了。
秦书意睁开眼的时候就发现自己倒了军区门口,周围一阵喧哗。
还未回神,身旁就有一道温润的声音响起:“书意,我们倒了,下车吧。”
闻言,她抬起头,就看到眼神的这个男人,阳光帅气,给人的气质还温和,只是她使劲的想了想,还是没能想起这个男人是谁。
正要开口问,就听到一旁的女生调侃。
“季师兄,你也太偏心了,秦师姐不过就是有点晕车,你就这么担心。”
‘季师兄?’这三个字突然闪回到她的脑海,瞬间脑海里涌出很多记忆。
很多年前,还在福利院的时候,她有过一个很好的伙伴,难道?
可是,她不是因为救人死了吗?
为什么又会出现在这里?
霎那间,脑海里闪过很多疑问。
“书意,下车了。”又是一道急促的呼喊声,秦书意来不及思考,跟着大家下了车。
却在抬目间,整个人都愣在了原地。
四目相对,战京北也是曈孔骤然一缩!
这人……是秦书意?
第24章
怎么可能?在医院的时候,她都那么冰凉了。
战京北自嘲地笑笑,一定是自己头疼的老毛病又犯了,产生了幻觉。
他揉了揉眉心,再次睁开眼,可眼前依旧站着和秦书意长得一模一样容颜的女孩。
“你是……秦书意?”
男人声音沙哑,不确定却又带着无尽的思念。
秦书意眼睫微颤,紧张的躲在季彦恒的后面,她刚醒来,一切都还不熟悉,脑子里乱哄哄的,除了自己的记忆又好像带着很多自己没经历过的事情。
几秒后,秦书意才调整好自己上前和战京北打招呼:“战团长好,我是秦书意,只是您怎么会知道我的名字?”
此话一出,大家都诧异,小张更是长大了嘴巴。
这个女人的长相、名字,竟和死去的团长夫人一模一样!
“政委,这?”他小声地对向启鹏说着,却被凌厉的眼神堵了回去。
战京北呆呆看着面前这个阳光明媚的女孩,她穿着白色的连衣裙,梳着一个高马尾,皮肤白皙又秀丽。
尤其她那双眼睛,亮如星辰,天生带着婉转缠绵之意。
可现在,她看自己的眼神除了陌生疏离,没有半分流转和爱慕,仿佛真的不认识他一般,自己于他而言,就像一个真真切切的陌生人。
可战京北却控制不住的靠近她,伸手想要去触摸。
这时,季彦恒挡在她身前,眼神带着一丝敌意:“战团长,不知我们的宿舍在哪?”
闻言,战京北这才回神,刚才自己的举动有多不合适。
他有些尴尬地收回手,然后深沉开口:“小张,带他们去宿舍。”
话落,季彦恒便拉着秦书意的手走了。
秦书意本来想放开,但一想到战京北看自己的眼神,于是便打消了这个念头。
而身后,战京北一直盯着两人交握的手,眉目从欣喜到拧着眉,连带着周围的空气好像都变冷了几分。
大家也都看到这一幕,只是还算清醒。
政委上前耷拉在他的肩头,劝慰道:“京北,你要理智点,那不是弟妹。”
那不是弟妹,这五个字直接给了战京北一锤,浇灭了心头刚才失而复得的欣喜。
是啊,秦书意已经死了,是他亲手下葬的,这个女人怎么可能会是自己的秦书意?
他自嘲地笑笑,吼腔的苦涩蔓延到嘴角。
到了宿舍。
秦书意才挣扎地松开了季彦恒拉着自己手腕的手,他是学校体育部部长,人高力气又大,手腕早就被捏红了。
她有些吃痛的揉着自己的手腕,一瞬间,鼻子泛起了酸楚。
季彦恒本来有些小生气,转头看着正揉着手腕的女人,立马心软了:“下次要跟紧我,不要一人走。”
闻言,秦书意仰头,才开始细细的打量起这个男人。
和战京北的不同,面前的这个男人无论何时眼神都是柔软的、深情的,就连现在连生气的时候,眉目都是柔和的。
秦书意第一次觉得有人真正在乎的感觉,眼眸一红:“好,我知道了。”
看着女人微红的双眼,季彦恒才察觉自己的语气重了,又连忙道歉。
“对不起书意,我只是太在乎你了,毕业后我们就要结婚了森*晚*整*理……”
“结婚?”
秦书意不确定的问了一遍。
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