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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世朗面带满足享受着新助理的谄媚肉身曲线。

　　两人一见宁小书闯进来，吓了一跳。

　　新助理还没见过宁小书，以为她是因为失宠来找事的。

　　手指一勾染金的卷发，扭了扭腰肢，“你是谁？总监办公室是你想来就来的吗？”

　　“我想来就来，你走开！”宁小书正一肚子气没地撒。

　　赵世朗见状，摆摆手，让新助理离开。随后眉头一皱，“Kitty，你干嘛？你在法庭上不顾酒店利益出庭作证，已经很影响生意了。现在又来我办公室闹事。”

　　“我怎么不顾酒店利益了？难道让酒店包庇杀人犯是对的？难道这个酒店只能服务于杀人犯的生意？”宁小书反问。

　　“你！”赵世朗的帅脸被气到扭曲，“难道这个酒店和你没有关系吗？难道梅姨将来不会把股权传给你？这也是你自己的生意，你怎么能这样打理呢？”

　　说来说去，还是为了钱。

　　宁小书突然明白了，“Shawn，你认为我妈妈将来会把她占一半的酒店股权全转给我，所以之前你装出一副深情款款追求我的样子，也是为了如果能和我在一起，以后就等于你爸爸手里的全部股权就都归你了，对吗？

　　这个看起来甜萌的傻妞是怎么想明白的？

　　赵世朗索性也不装了，“怎么？我这么做有什么问题？这个酒店大部分的股权是我Daddy的钱买下来的。我妈妈在我大学的时候生病走的，不到一年Daddy遇到你妈妈，见到美色动了心，不顾她已婚也要追求她。我当时还在国外读书，没想到他突然带了一个女人回美国。他再婚后，还再多关心我吗？我不过是要把我家的生意发扬光大，这有什么错？Kitty, 如果你聪明，你就应该选择和我一起联手，经营好这家酒店。”

　　“你真是既可怜又无耻。”宁小书瞪起圆圆的眼睛，“为了钱，你都不顾自己真正的感情，你和死去的钟思耀有什么区别呢？”

　　“那你妈妈和我有什么区别呢？你敢说她是为了爱才嫁给我爸爸？”赵世朗反问。

　　“我不清楚，但是我相信你父亲比你聪明，比你了解一切，而我妈妈只是做了她的选择。她没有伤害任何人。”宁小书为妈妈辩解。

　　“哦？那你父亲呢？他也没受伤害？”赵世朗嗤之以鼻。

　　一句话，让宁小书无语。

　　“你应该感到庆幸，你父亲不是另一个孙继业。”说完，赵世朗开门走了。

第49章 还有秘密吗？

　　次日，齐宣臣整理好资料，和金队一起提审李雅莉。

　　李雅莉今天看起来似乎比昨天在法庭上的状态轻松很多。

　　坐在审讯椅上，她细细打量了齐宣臣，“你比小时候长高了许多，我记得那天，你背个小书包的样子，和我儿子差不多大。”

　　齐宣臣点点头，“谢谢您还记得我。您儿子的事，的确很遗憾。”

　　李雅莉哼了哼，“有什么话你就问吧。”

　　齐宣臣递给她两张照片，并且问她认不认识照片上的两个女人？

　　李雅莉摇摇头，表示不认识。

　　“那她们身上穿的内衣，你认识吗？是不是你曾经购买过的？”齐宣臣继续问。

　　“你既然已经都知道了，怎么还问我？”李雅莉不买账。

　　齐宣臣伸手关掉录像设备，态度极其温和地说：“阿姨，多年前的事，我也还记得。也是因为您的事，这么多年我都没有原谅我父亲，我选择了另一条维护正义的道路。”

　　他在突破李雅莉的心理防线。

　　“您的事，我父亲已经尽力了。”

　　听他这么说，李雅莉的表情变得不由愤怒。

　　齐宣臣不顾她的变化，缓缓道：“您有没有想过，如果我父亲不接这个案子，您前夫一样会找别的律师，按您当时的经济条件，任何一个律师都有理由劝说法官把您儿子的抚养权划给前夫。可是我父亲接了这个案子，他尽量给您降低了抚养费，这个您应该是知道。”

　　说到这儿，李雅莉脸色平静了一些。

　　“并且这么多年。。。逢年过节，我父亲都会给您打一笔钱，来弥补他心里的愧疚。我这有银行的转账记录。”说完，齐宣臣把一沓银行的单子递给李雅莉。

　　“啊？这。。。”她的手微微颤抖，接过厚厚的单子，“我还以为是孙继业偶尔多给我打一些。。。”

　　“现在孙继业他手上沾满了无辜女孩的鲜血，或许，这些女孩是有一些问题，可是，她们不该死。阿姨，您现在帮我们，一是还给这些女孩一个公道，二是您自己也可能减轻一些罪责。他给您钱，也只是为了让您替他做事，纯粹是利用的关系。”齐宣臣悄悄打开的录像设备。

　　李雅莉放下那些单子，用指甲抠着纸张的边缘，眼珠左右飘移不定，一不小心，单薄的纸边划痛了她的指甲缝，她连忙把手缩回来。

　　“这些内衣是您购买过的，对吗？”齐宣臣见缝插针。

　　“嗯。。。”老妇人点点头。

　　“那您见过她们吗？是孙继业让您去买的对吗？”

　　“没见过。是孙继业让我去买的，一般情况下，他知道尺码。我买完交给他。只有一次，他摸不准，带我一起去君惜大酒店行政餐厅吃饭，让我帮他看看。哦，对，他那次看上的女孩，就是昨天开庭时坐在你旁边的那个女孩儿。”

　　孙继业这个家伙居然有过要动小书的念头！

　　一听这话，齐宣臣的血顿时上涌，仿佛要冲出头顶。不知不觉攥紧了拳头。

　　金队在一旁推了推他的胳膊，怕他乱了分寸。

　　好在李雅莉低着头，并未觉察异样，继续说：“那个女孩儿也实在是厉害，那天虽然客气，但是三两句话就把他给说得灰头土脸，还是我借口椅子重，才把那个女孩儿给支开。”

　　金队在旁边忍住笑意，心里想，小齐同志啊，没想到你有一个这么厉害的老婆！让你棘手的嫌疑犯，在你老婆那边，连说话都不占上风。你回家以后可怎么办？

　　齐宣臣按捺住此时内心的愉悦，小书啊，你可真是向来不按套路出牌的小丫头！

　　“那孙继业还让你为他买过其它东西吗？比如脱毛膏什么的。”刑警继续他的工作。

　　“有。他从国外的网站的买的，每次都邮到我家的地址。”李雅莉回忆着。

　　一听到这里，齐宣臣和金队的脸色一下明朗起来，又多了两条线索，脱毛膏的来源，和外网。

　　提审结束。齐宣臣和另一名女警一起陪李雅莉去拿还没用过的脱毛膏。

　　等他回来后，金队提出让他回家休息休息，他已经两天一夜没回家了。再这样熬下去对身体也不好。更何况，化学成分分析，还有数据比对，也需要时间。

　　回去见见小书吧。不知道她那边情况如何？毕竟这个案子对君惜大酒店有影响。

　　宁小书不在家。

　　她下班，回到娘家，想多陪陪爸爸。

　　齐宣臣得知后直接开车来到岳父家。

　　宁忠军上次见到他还是在区刑警队门口，女婿英姿飒爽，办事严肃利落。这次见到他挂着两个大黑眼圈，也着实心疼。

　　审案太辛苦了。

　　宁小书也心疼自己的大灰熊，人们只见他职业的光环，却鲜见背后的辛苦。让他先睡一会儿，有什么话，等睡醒再说就好。

　　这次，齐宣臣一头栽在粉红色的床上，睡个天昏地暗。

　　天近中午，他才朦胧醒来，隐约听到父女两人的对话。

　　“爸爸，我想辞职，离开君惜。”小白兔的清脆声音。

　　“为什么呢？你现在的工作不是做得很好吗？前几天打电话还自豪地跟我说，你设计了几个宴会。既然喜欢，怎么不做下去？”宁忠军一脸厚道和女儿交心。

　　宁小书轻吁一口气，“我是觉得人心太复杂了。虽然我想只做好工作就好，但酒店里面一系列复杂的关系让我心烦。”

　　“是别人说什么了吗？因为你妈妈的关系 ？”宁忠军担忧女儿的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