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京城老祖宗求我当替身沈灵犀第7章免费阅读 全京城老祖宗求我当替身沈灵犀全文无弹窗
一想到有这种可能,沈玉瑶心下一痛,眼底瞬间盈上一层水雾。
不久之后,全京城的人都该知道,她只是宣平侯府抱错的假千金。
倘若有这样貌美的外室在,婚后自己得不到夫君宠爱,这辈子便就全毁了。邵
少女似猜到她心中所想,眼中划过一抹怜惜,“姑娘莫伤心,你那个夫君不是个东西,不要也罢。”
沈玉瑶尚还没明白她这话是什么意思,便见对方蹲下身,从床下摸索一番,忽然拉出个一人身长、用红绸密密包裹的物事出来。
“嘶啦”一声,红绸最上端,被她用力撕开,露出一张苍白枯槁的女人脸!
是、是个女尸!!!
“唔!!!!!!”
沈玉瑶惊惧地睁大双眼,她何曾见过这样惊悚的场面,后脊连着头皮都在发麻。
她疯狂挣扎,可身体被红绸牢牢绑在床头,根本就动弹不了分毫。邵
“莫怕,莫怕。”
少女低声安抚,似是见惯这样的场面,朝沈玉瑶狡黠地眨眨眼,利落剥开裹着尸身的红绸,从随身的小包袱里拿出一些瓶瓶罐罐。
她一边在女尸脸上涂涂抹抹,一边轻声道:“她也叫瑶娘,是苏城人氏,家中无父无母亦无兄弟姊妹,靠着祖传的苏绣,在苏城开了间绣铺。五年前,她与李安临成亲时,李安临还是个替人抄书的穷秀才。”
“这些年瑶娘供李安临与他母亲李氏吃穿,供他读最好的书院,替他侍奉母亲。李安临金榜题名时候,她原以为从此熬出了头,以后便是探花娘子,带着所有家当上京来……没想到却换来李安临手里一尺红绸,把她生生勒死在城东青花巷的宅子里。”
少女的声音轻软空灵,把瑶娘的身世娓娓道来,令沈玉瑶一时间忘记了挣扎。
前后不过一刻钟,那具容貌苍白枯槁的女尸,在少女一双妙手涂抹之下,竟变得鲜活起来,肤如凝脂、腮若桃李、唇似涂朱……就好似马上要睁开眼睛,活过来一样。
“瑶娘,妆面化好了,要起来了!”少女将女尸扶起来,替她理了理被红绸裹乱的鬓发,笑着称赞:“你今日最好看,既是李安临大喜的日子,咱们无论如何都得去前厅讨杯喜酒喝。”邵
说着,少女从尸身大红的喜服上扯了几根极细的红ᴊsɢ线出来,绑在指尖。
沈玉瑶惊悚地发现——
少女不知用了什么法子,那只绑着红线的手指,稍稍动了动,尸身竟像忽然活过来一样,竟也跟着她动了起来!
诈……诈尸!!
这是鬼……鬼啊!
沈玉瑶惊骇到极点,浑身紧绷,拼命靠向床头,几乎快要吓晕过去!
少女朝她微微一笑,似想到什么,伸手将方才随手扔在喜床上的大红盖头,扯进手中。邵
是沈玉瑶的红盖头。
“这个借我们用用。”少女温声安慰:“姑娘莫怕,只有做过亏心事的人,才会怕鬼。再过会儿你那两个丫头就醒过来了,反正如今还没洞房,姑娘不如好生想想,这男人你还要不要。若你执意想跟他继续过日子,待哪日做了李安临第二个‘瑶娘’,记得来城东望仙村的福安堂,我给你熟客价呦!”
说罢,她将沈玉瑶的盖头,往那女尸头上一盖,和女尸互相“依偎”着,拉开房门,往外走去……
第002章 只配吸血
“当……”漷
“一更,天干物燥,小心火烛。”
牛角巷更声响起时,李宅的喜宴已酒过三巡。
几十桌的筵席,一直从李家前厅摆到院子中间。
席间坐着不少京城颇有脸面的权贵官绅。
大都是冲着宣平侯来的,可见李家借此姻亲受到的抬举。
当然,其中也不乏李安临高中探花,圣眷正隆的缘故。
一桌桌酒席,用雕花屏风隔开,男宾和女眷分座两侧。漷
男宾这边,不少人围着李安临敬酒,言语中极尽谄媚之词。
“子成兄,好福气啊,能娶到宣平侯府的嫡女为妻,从此必将平步青云,前程万里也。”
“是啊是啊,都说宣平侯最疼爱这个幺女,以后子成兄就是侯爷的乘龙快婿,有侯爷为你撑腰,只怕不日便能高升。”
“过奖,过奖……”李安临连声谦让,嘴角的笑容难掩得色,显然十分受用,“李某愧不敢当,愧不敢当。”
女眷这桌,李母听见隔壁的话,脸上很是不悦,“砰”的一声,将手里的杯子往桌上重重一放。
也不知是有心还是无意,好似是在回应屏风那侧男宾的话:
“我们家子成自幼聪慧过人,连赵太傅都称赞他是百年一见的才子。子成那可是皇上御笔钦点的探花郎,以他的学识品貌,便是尚个公主、郡主都绰绰有余,有福气的该是宣平侯才对。漷
李母说完,还颇为不平的问起桌上其他女眷,“众位夫人太太,你们说是不是这个理?”
这桌坐着义阳侯和东昌伯家的夫人,还有夫君在国子监、翰林院、礼部和户部当值的太太们,皆是李家现下能请到的,身份最尊贵的女眷。
几乎无一例外,都是冲着宣平侯府面子来的。
此刻听见李母这番言论,个个惊得瞪大了眼珠子,瞧着她的目光就好似在看一只哗众取宠的猴。
众位毕竟都是人精,很快就将那点子惊诧掩下去,也不应声,纷纷掩唇轻笑。
只在心里暗暗鄙夷这对李家母子的做派。
尤其是这李母,一看就是个眼皮子浅的蠢妇。漷
宣平侯嫡女那样的身份,嫁到这种人家,只怕是猪油蒙了心。
今后的日子,恐是要不好过了。
李母偏看不懂众人眼中的鄙夷,还想趁机再吹捧吹捧自己的儿子。
正在此时,墙外忽然响起一段极哀伤凄厉的唢呐声。
“哎呀,这、这不是‘哭五更’嘛?”
“是哭丧时才吹的曲子……”
李母大怒,拍桌而起,“是谁这么缺德,在我儿大婚之日吹这种晦气的曲子!”漷
就连隔壁男宾那桌,李安临脸上得体的笑容,也瞬间僵住。
大婚之日,任谁听到这样哭丧的唢呐声,都会觉得晦气至极。
李安临正欲唤人去查看,厅前忽然传来一道清灵的女声:
“李探花,新娘子在喜房等的着急,来看你了。”
众人诧异望去,便见一个粉衣绿裙的丫鬟,低垂着头,搀扶着身穿霞帔、蒙着红盖头的新娘子,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