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奋起来部署好了这边的一切，只身飞去了加州。

第三十二章意料之外

符凤兮最近总觉得，好像自己的身后有一双眼睛在盯着自己一样，让她心头发麻。

今天下班的时候，这种感觉尤其的明显。

前面是个橱窗，符凤兮放慢了脚步，等到自己的影子倒映在橱窗里的时候，她停了下来。

果然，橱窗里，远远的有个黑色的影子看到她停了下来，立刻就跟着停住脚步，窜到后面去了。

她进了路边的商店，找了一根棒球棍买了下来，塞进了袖子里。

在她住的小区前面，有一段长长的没有路灯的黑暗小道，她心里害怕，只能硬着头皮走。

果然，一走进那个黑暗的小道，很快就听到后面有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眼看着就要赶上她了，符凤兮猛地转身，眼角看见那个人穿了一身黑衣，很像刚才橱窗里那个鬼鬼祟祟的影子，于是抽出袖子里的棒球棍，对着来人狠狠地砸了下去。

来人应声倒下。

符凤兮捂着心口，倒退了几步。

脚却踩上了一双鞋，一个声音在她背后响起来：“嘿，这个妞还挺辣，我喜欢。”

那个人抓住她的胳膊，就把她往怀里拖，符凤兮拼命挣扎呼叫，来人一把捂住了她的嘴。

地上的人也已经爬了起来，两个人一起夹攻她。

这两个人应该都是街头混混，本来只是图钱，后来又垂涎她的姿容，起了色心。符凤兮哪里敌得过两个男人的力气，眼看着就要吃亏，身后突然一阵刹车的声音。

“救命……”符凤兮虽然已经被捂住了嘴，却还是拼命挣扎。

那辆车停了下来，车门打开，下来一个人。

混混按着符凤兮的头，将她强按在怀里，抬着下巴瞪着来人：“这是我们小两口的事，长眼睛的就滚开，少瞎掺和。”

符凤兮使劲想要摇头，头却被按住了，动不了。

来人没说话，听脚步声是动了。

符凤兮心里一阵绝望，却听见身后一阵拳脚响动和中招倒下的声音，咒骂声，紧接着，身后一股大力把她从混混怀里拉出来，然后她被护到了来人的身后。

混混眼看着同伴被打，骂骂咧咧撸着袖子冲了上来，和来人打了起来。

符凤兮站在后面，如遭雷击。

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来的那个人竟然是封钟毓。

封钟毓拿着她的棒球棍，狠狠敲在了混混头上，结束了这场混战。他扔下棒球棍回身，看到符凤兮呆愣的站着，快走几步牵着她的手就往车里走：“还不知道躲，傻乎乎站在这里干什么？”

封钟毓假装一派自然的牵着她往车里走，攥住她的手却控制不住的颤抖。

时隔四年，他终于能这么靠近她，甚至把她温软的手攥在手心里。

他几乎潸然泪下。

可是符凤兮终于反应了过来，用力甩开了他的手。

第三十三章抗拒

她细软的小手从他手里抽走了。

封钟毓心里一阵可惜，却不敢表露出来，乖乖的转头看她。

符凤兮声音不稳：“你……你知道我在这里？”她不傻，冷静下来一想就发现了，他从停车下来开始一直到现在，没有露出过一点惊诧的样子，好像看到她还活着，看到她出现在这里，都是一件理所当然、他早就知道的事情了。

她害怕遇到这个城市里认识的人，可是其他所有人加起来，也抵不过一个他。

她这一辈子，最不想再遇到的人，就是他！

封钟毓心里暗叹一口气，刚才看到两个混混围攻她，他心里一急，早就想好的计划都忘光了，也忘记在她面前伪装的震惊一点，现在被符凤兮识破了，一切计划都打乱了，他也只能老老实实的回答符凤兮的话。

封钟毓乖顺的垂着头：“是，我知道。”

符凤兮后退了一步，觉得脑子里的思绪太乱了，一时理不清，后退几步远离他：“你先走，让我想想。”

封钟毓看着身后混混们已经要清醒过来了，而她还毫无察觉的站在那里，眉头皱起来，打开副驾驶座的门，上前一把打横抱过她，将她硬塞进了车里，然后发动了车。

反正也被她发现了，他直接把车开向她家所在的方向。

符凤兮被他的举动吓了一跳，挣扎着想要下车，差点就拉开了行驶中的车门。封钟毓眼疾手快的一把按住她，急急刹住了车。

“你想做什么？就算想逃离我，也不用拿自己的安全开玩笑！”她刚才危险的举动真的刺激到了封钟毓，封钟毓气息有点急促，说出来的话也不假思索，“好不容易才养好的身体，你想再死一次吗？”

这话说出来，两个人都沉默了。

符凤兮冷冷的看着他，冷冷道：“是啊，我是该感谢戚先生还记得，我曾经因为你死过一次吗？”

封钟毓自悔失言，沉默了一会，低声说：“对不起。”

他曾经把她伤的那样惨，那是他这一生做过最大的错事，他永远都无法弥补她。

符凤兮已经不想再多看他一眼，也不想跟他坐在一起，呼吸同一片空气，她拉开车门就往外走。

封钟毓慌忙跟上来，低声下气的说：“这里太暗了，太危险，我送你回去。”

符凤兮冷冷的看着他：“免了，戚先生，遇见你，对我来说才是真正危险的事。”

封钟毓噎了一下，垂下了头。

符凤兮飞快的逃离了，像逃离瘟神一样。封钟毓一直看着她进了单元楼，公寓里的灯亮了起来，才回到车里，打电话让人修理刚才占过她便宜的两个混混。

然后，他就坐在车里，停到了她的楼下，沉默的停在那里。

如果他没有猜错，她应该很快就会搬家，远离他的视线了。

他下车，换到她刚才坐的位置坐下，慢慢闭上了眼。

哪怕只是呼吸着她曾经呼吸过的空气，他疼痛着的五脏六腑也重新归了位。

符凤兮那样抗拒他。

可是他一点办法都没有。

他那样想念她，那样想看着她，想靠近她一点点。

第三十四章后悔莫及

第二天，符凤兮一大早就下楼，却在楼下惊愕的发现了封钟毓的车。

他竟然一晚上都待在她楼下？

封钟毓刚睡眼惺忪的睁开眼，就看到车外的符凤兮，一时不知道是梦还是现实，脸上的惊喜遮都遮不住：“小染？”

听到这个称呼，符凤兮猛拧起了眉。

她从昨晚就在想了，她回来后遇到的这个封钟毓，和她记忆中那个把她逼死的封钟毓，截然不同，就像两个人一样。

如果不是因为在现实中，她简直要怀疑他是不是被魂穿了。

封钟毓这是怎么回事，他不是恨不得将自己除之而后快吗？现在这是玩的哪一招？

封钟毓看到符凤兮警惕后退的自卫姿势，终于从刚才符凤兮出现的美梦中清醒了过来，满心的甜蜜被一盆冷水浇透。

她在警惕他。

甚至不仅是警惕他，她还害怕他，憎恶他，仇恨他。

他是终于像梦寐以求的那样，再一次跟符凤兮面对面，离得这么近。可是他们的心的距离，比以前还要远。

封钟毓用力闭上眼，强迫自己平静下来。

毕竟，就算再远，也远不过生与死之间的距离，不是吗？

她只要还活生生的站在自己面前，就足够了。

封钟毓让自己挤出一个平静温和的微笑来：“你要去上班吗？我送你。”

符凤兮很想问，你到底葫芦里卖了什么药？

可她还是没有多问，只是后退了一步，认真的说：“不用了。因为昨天遇上打劫，大概一时有点慌乱，没有来得及解释清楚。既然今天遇到了，刚好澄清一下，我猜你认错人了，我不是你说的什么符凤兮，也不姓宋，不是你要找的人，更不认识你，希望你到此为止，以后不要再来打扰我的生活了。”

她想否认她是符凤兮？

封钟毓眯起了眼：“你不是她，也不认识我，那你是怎么知道我姓戚的？”

符凤兮淡淡接道：“在这个城市里谁人不知戚先生？但凡看过杂志，总是有所了解的。”

封钟毓：“我从来没上过杂志。”

符凤兮：……她刚才随口坳了个杂志，没想到他这么较真，不过，“是从哪里看到的不重要，我只希望你清楚一点，你找错人了，以后我也不想再看到你莫名其妙的在我面前出现。”

毕竟眼前这个人是曾经逼死她的人，虽然已经过去了四年，再次面对他，符凤兮还是有点害怕，也还是忍不住愤怒。但是她要在他面前把所有的情绪都压住，只要这一年，她跟他再无交集就好，熬过一年，她就立刻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