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云深沐之晴是什么小说(暮云深沐之晴)余生再不会有你全文无广告
暮云深愤恨的怒骂仿佛就在耳边,不休不止地萦绕着自己。
她既然拿了赔偿的钱,不得不去参加他和沐之沫的婚礼。
望着自己此生最爱的男人和别人订婚...难道不是最讽刺的事么?
而她只能眼睁睁看着。
突然意识到手上空空如也,她才猛地反应过来,自己的包落在了暮云深的公司。
罢了...里面没有任何值钱的东西。
要说真有什么,可能也就一张暮云深的照片吧。
那是她小时候偷偷珍藏的,刚离开那几年她很想念暮云深,会偷偷翻出来看上一眼。
他们两个...婚礼举行之后应该就不会再相见了。
暮云深会继续他贵不可攀的一生,娶妻生子。
而她...只能蜷缩在角落里,继续用一生替暮容白偿还罪孽,以此保全暮云深的高高在上。
真贱...自己真贱。
可她宁愿贱,也不忍心毁了那个给过她致命温暖的人。
心口堵得厉害,突然望见急救室的门一开,傅云遮被推了出来。
“手术成功,患者的腿保住了。”
她听见后拼命掉泪,那是一种悲伤和喜悦混合的情绪。
喜悦她有,只是...自己在悲伤什么呢?
傅云遮醒来后,她赶去病房里照顾他。
可他却满脸阴沉闷闷不乐,忽然严肃别过头。
“之晴,给我做手术的钱是从哪里来的?”

“负责人赔偿的。”她没抬眸,继续淡然削水果。
傅云遮面庞上的阴霾更浓了一层,几分森冷,“那群不管人死活的人会赔偿么?你老实告诉我。”
“负责你们工地项目的...是暮氏企业,所以...我去找了暮云深。”
「暮云深」三个字难以启齿,可她还是咬着牙说出来了。
他竟有些沉痛,猛然之间就将她揉进了怀里死死抱住。
“你一定...又在他那里受了很多委屈吧。”
她呆然望着傅云遮蹙起的眉眼,云淡风轻,“我没事。”
他的情绪突然急怒起来,“暮云深是不是又逼你做了什么过分的事?”
过分的事...她轻轻摇了摇头。
早已尝尽他的残忍,所以她已经麻木了许多。
最后一次...那应该是暮云深最后一次折磨她了。等她熬过了婚礼,她就能跑到天边,一辈子都不要再想起那个男人。
“云遮。”她嘴角的笑意太过疲惫,“行李我收拾得差不多了,等到他婚礼之后...我们就离开这里,一生都不要再回来了。”
傅云遮凝神点了点头,浮在眼角的怒意终于点点消退,露出了原有的绚烂神采。
她望得入了神,忽然明白过来,她在学校时为何要那么奋力去保护傅云遮。
因为他那双眸子,像极了暮云深的那双。
让她忍不住去拼命守护。
第二十七章 这是他最后一次伤她
婚礼前夕,沐之沫从暮云深定制的婚礼入场名单上,发现了「沐之晴」三个字。
那一刻她眸底的毒辣几乎扩散了几百倍,恨不得将名单当场愤怒撕碎。
她身后的管家却是垂眸冷嗤,“呵。看来暮云深还是忘不了你姐姐...这么重要的场合,竟然还是请了她。”
“陆又霆!”她狠狠咬牙,“你别在我耳边提那个女人!”
“怎么?你怕她勾走暮云深的心威胁到你暮夫人的地位么?”陆又霆的瞳孔急剧收缩,上前狠戾扳住她的脸恼怒审视——
“之沫,你答应过我,骗到暮家财产之后便就跟我远走高飞,你要是敢跟我耍花样,我就把你腿断的真相在暮云深面前抖落出来!”
沐之沫浑身一震,她不断压抑住蔓延在胸腔的急怒和惶恐。
她自知,她的腿之所以断了全是因为自己喝醉开车。
幸好,她听说,那个雨夜里一向痴心的姐姐竟然突然逃出暮家,她才趁机能在暮云深面前凄惨哭诉,污蔑逃走的沐之晴碾断了自己的腿。
反正暮云深正在气头上,说什么他都会信。
也全凭了自己那次污蔑,暮云深对沐之晴的恨更深更深。
而她,利用暮云深的怜悯和疼惜不断上位——
如今一个臭名昭著的沐之晴,根本不足以惧。
可她没来由的心慌到底是为什么?因为暮云深从来没碰过自己?
“你敢抖落真相?”她双眸瞪着陆又霆,语句溢出威胁,“一旦我遭殃了,你这个和我有过地下情的男人,也一样逃不了!”
陆又霆又惊又怒,自知现在不是撕破脸的时候,只能稍平复情绪。
“总之,我先等到你和他结婚,之沫,这是我能容忍的最大地步,你分明是我的女人!”
“够了!小声点!”沐之沫狰狞面色,“接下来,你只需要在暗中保护我,要是沐之晴那个女人在我和云深的婚礼上使坏,你就让她不能活着出来!”
“放心。”陆又霆恶毒沉声,“谁若是挡了你的路,我一定...让他血溅全场。”
婚礼当天,浩浩荡荡,满城欢喜。
身着一袭纯白美艳的婚纱,描着柳眉的沐之沫端坐在镜子前,望见沐之晴立在自己后方时,不免露出了一抹讥笑。
“姐姐——”这两个字被她叫得极为讽刺,“你终于来了?”
沐之晴淡漠到没有神色,不作理会,却听见沐之沫继续讥讽。
“这是我家云深...命令你必须在婚礼上穿的衣服。”
她还未反应过来,一个口袋便砸向了自己的脸。
虽然疼但懒得动怒,伸手打开,却只有一件灰土的...粗布麻衣。
他要令她穿一件粗布麻衣在婚礼上?
他要让她沦为全场可以肆意侮辱的笑柄?
“你别不高兴。”沐之沫撩着蜷曲的发梢,“我本来想让他给你定制一件伴娘的婚纱...可是他说,你这么脏的女人实在是不配穿一得身洁白。”
她听了仅仅只是冷笑,面无表情地将那件灰衣服套上。
她不疼,一点都不疼。
“那我就穿成一身灰,怎么样,满意了么?”
如此落落大方连一点侮辱的机会都没给,令沐之沫只能暗暗咬牙。
“对了姐姐。”沐之沫对着镜子讪笑,“我还要和你道谢呢。幸亏你当初没让云深娶你——否则,他也看不出你竟然是这种货色。”
她这种货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