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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孟婴宁问：“你不是有话要跟我说吗？怎么不说了。”

周南聿抓了抓包，说：“昨晚，我们……”

她想着措辞，该怎么说？说他们两个人酒后失态各自犯了错误就当没发生过还是，她需要对他负责？

早上时，她身上很空。

昨晚她自己干了什么，她真忘了。

但是，她跟孟婴宁的衣服散落在床边地毯上，什么不用问，也知道发生什么事。

孟婴宁盯着路面，反问道：“你觉得呢？”

周南聿想撞死的心都有。

孟婴宁走了好几米远。

公园里人并不多，周南聿停下来，豁出勇气问孟婴宁：“孟婴宁。”

她冷静说：“你喜欢我吗？”

孟婴宁站定脚步，回头。

单手抄兜，静了几秒。

他语气很淡，“不喜欢。”

知道是这个答案，周南聿心口还是蓦地刺疼。

她笑了笑，自嘲自己蠢啊。

什么叫无望，这就是。

什么叫活该，她就是。

周南聿抬头，盯着孟婴宁眼睛：“我只问你几个问题，为什么一而再的针对我？”

孟婴宁静静的看着她，说：“刺激。”

周南聿很久没说话。

孟婴宁同样没动，两人无声对峙着。

周南聿问：“那次山上呢？”

孟婴宁说：“刺激。”

周南聿问：“吃饭那次呢？”

孟婴宁答：“也是刺激。”

周南聿冷声说：“孟婴宁，你真的混蛋！人渣！”

孟婴宁语气淡漠：“谢谢。”

又气又恨，无可奈何。想骂人，却骂不出脏话。

周南聿不再说话，转身离开。

没走几步，周南聿又返了回来。

靠近孟婴宁，拿起包就往他脸上砸。孟婴宁往后退一步，避开。周南聿又疯了似的砸他身上。

总算有点反应失控了。

金属包链甩到了孟婴宁的脖子，孟婴宁皱了下眉一把扣住周南聿手腕，“行了！”

周南聿喊：“混蛋！”

依旧处在激动中。

孟婴宁另一只手抓她手上的包，周南聿急了，用手去抓，孟婴宁偏头躲时，脖子被周南聿指甲重重刮了一道，破了皮。

孟婴宁下意识伸手推周南聿，周南聿重心不稳，一个踉跄侧身栽倒在地上。手腕刚好压在了路面上的碎玻璃渣上。

周南聿疼的“啊”了一声，血很快涌出。

孟婴宁愣了下，将周南聿拉起来。

他道歉：“对不起，不是有意的。”

周南聿疼的想掉眼泪，强忍住了，压下心中泛滥的委屈，扯过包沉默的走了。

孟婴宁追上前，“我送你去医院看看。”

周南聿甩开他手吼：“不用你管！！”

孟婴宁又扯住她，紧握住另一只没受伤的手，带着往回走，“别任性。去医院！”

孟婴宁腿长跨度大，周南聿跟不上他的步伐。想到那天山上跟不上他，不小心滚落到灌木丛受伤的一幕，周南聿心涩的厉害。

这次，孟婴宁似乎注意到了，他放缓了脚步。

“很疼吗？”他问。

周南聿一个字不说。

孟婴宁微叹了口气，态度诚恳：“周南聿，真的抱歉。要是很疼就说。”

他时不时扭头看她。

片刻，周南聿声音低而无力：“我疼，你有办法不疼吗？”

孟婴宁停下来，伸手从外套口袋里摸出一个棒棒糖，撕开包装袋塞周南聿嘴里，“草莓味的，应该甜吧。吃完也就到医院了。”

周南聿忍着没吐出来。

她的手真的好疼。

去医院消毒包扎，医生看着周南聿手背上的旧伤疤问：“你做什么工作的？”

周南聿说：“婚礼策划。”

医生拿剪子剪掉多余的绷带，有些诧异的说：“还以为你是园艺师呢，手上怎么搞成这样。”

周南聿沉默一笑。

孟婴宁站在一旁看着，没说话。

全部弄好后，医生看着孟婴宁，叮嘱他说：“回去注意点，别做家务别碰水，有块玻璃片差一点就伤到筋骨了，自己女朋友要多照陆点。”

医生是个中年女人，四十来岁，她有个女儿跟周南聿差不多年纪，晚上人不多，就多说了几句。

周南聿很感动，语气轻而柔说：“谢谢阿姨，我会注意的。”她又解释：“他不是我男朋友，只是普通朋友。”

孟婴宁接过医药袋，“走吧。”

下楼时，孟婴宁说：“你跟医生说那么多干什么。”

周南聿一怔，她也没说几句话。

扭头纳闷问：“怎么了？”

孟婴宁低头看路，“你跟个不认识的人聊的挺热乎，还以为熟人呢。”

周南聿垂下眼，低着声说：“只是觉得她像母亲。”

孟婴宁没听清：“你刚说什么？”

周南聿收回思绪，“没什么。”

路上，林筱楠的电话打过来，问人跑哪儿去了，孟婴宁说出来透气，顺便把周南聿送回家。

林筱楠说：“你不会打她主意吧。”

孟婴宁说了句“跟你没关系。”就挂了。

周南聿问：“筱楠？”

孟婴宁：“你什么时候跟她熟了。”

看着他投来的异样眼光，周南聿没理他。

到公寓楼下，孟婴宁没要走的意思，周南聿问：“你怎么不走？”

孟婴宁说：“渴了，到你家喝口水。”

周南聿：“我没打算请你上去。”

孟婴宁似笑非笑说道，“吃不了你！放心，我真的口渴。”

周南聿没再说什么。

电梯下来，刚进去，就有人喊——

“等一下。”

是李依依。

周南聿按着电梯门。

高跟鞋摩擦底面发出清脆尖厉的“哒哒哒”声。

李依依进了电梯，微笑着对周南聿说声“谢谢”，目光就投向了孟婴宁。

孟婴宁瞥了李依依一眼，目光极淡。

注意到两人之间隔着的距离，李依依眸色轻转了下，主动搭话：“陆先生，很久没见到你过来了啊。”

孟婴宁回：“嗯。”

李依依问：“你上次留的号码是错的吧，加不上微信电话也打不通啊。”

孟婴宁说：“可能记错了。”

李依依质疑：“记错了？”

孟婴宁：“号码复杂，记不住。”

李依依心想，故意的吧？哪有人记不住自己的手机号，除非老年痴呆。

李依依还要说，突然电梯左右剧烈摇晃了下，电梯里没有扶手，李依依高跟鞋站不稳当，下意识往孟婴宁身上扑。

孟婴宁离开原位。

他闪到周南聿面前，双手撑着电梯内壁，周南聿被稳牢的压护在他怀里。

周南聿微僵。

孟婴宁低头，沉而缓的声音洒下来。

“搂着我，别碰到手了。”

周南聿眼角忽然就湿了

出了电梯，周南聿拉开包链低头翻找钥匙。

刚才打孟婴宁时，包里东西都乱了。找到钥匙开门，周南聿随手打开了墙角的开关。

“进来吧。”

周南聿进屋，把包和药袋放壁柜上。

孟婴宁看了眼门牌号，1202。他抬脚进屋。

周南聿说：“不用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