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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清早，言茜大早上就赶往了会场，部长也是着急，生怕再有差错。

好在，第二天两人去到现场，壁画还是昨天那副模样。

而且不知为何，部长明明记得昨天走的时候地面没那么干净，今天早上来，地面还比昨天更干净了。

总之部长松了口气。

言茜则默默转头又看了在人群里的脸色显然惨白的李蕊一眼。

今天言茜还是要画画，她没立马去找李蕊，而是先画画了。

倒是李蕊，趁着人群都散开时，李蕊急忙找到她身边，慌张询问：

“昨天放在场内的直播手机是你放的吗？”

“嗯。”

言茜点头。

“你你你……”李蕊想骂她真阴险。

“昨天我不止开了录播，我还开了录屏，你做的事都录下来了。”

言茜有把柄在手，这才转头问她：

“有人帮你吗？谁给你的钥匙？”

第97章 学校

要弄清楚是谁捣乱的并不难，但关键在于这会场的钥匙不是想拿就能拿到的。

面对言茜灼灼的眼神，李蕊没出声，只是目光四处游移，然后眼中看似恳求，实则带着些不甘的愤恨问言茜：

“可以不公开我的录像吗？”

昨晚的直播还只是在网上，直播间里也就一百多号人，还没来得及发酵到现实来。

但如果言茜手里的录像在公司内部公布出去。

那李蕊真就社死了。

言茜听到这话笑了一声，笑李蕊的天真。

“不想说算了。”

“就是我自己去偷的！”李蕊慌忙出声。

李蕊说是自己去租场地的房东那里偷的，言茜不知道这话可不可信，但李蕊满眼恳切地看着她，就差下跪了。

这事不好处理，也不好确定真假。

言茜便让她去和场地房东道歉，再承认之前毁坏画的就是她，那言茜就不公开那份录像。

听到言茜要她公开道歉，李蕊的目光闪烁了一下，随后应道：

“我知道了。”

言茜也不知这个知道了是什么回答，反正录像在她手里，主动权在她手上。

今天绘画的时间有限，言茜选择了先工作。

不过这事她还是和行政部的部长说了一声，他两可算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之后如果有个万一对方也能帮她担保一些。

部长倒是很惊讶的样子，直到看到言茜拍下的录像才愿意相信。

……

李蕊早上走了之后下午就没再来。

这事最后还是传到了公司其他人的耳朵里。

谁叫行政部的部长本来口风就不是很严紧的，尤其这事已经有了证据，李蕊使坏在先，部长把这消息告诉其他人也毫无心理负担。

当天晚上言茜又给会场门加了单独的一把锁。

第二天她来，画是安然无恙，但听说李蕊昨天就辞职走了。

贺氏的正常辞职流程要走差不多一个月的时间，但李蕊昨天辞职的突然且迅速。

不过本就是一个考核不合格的实习生，也没转正的机会，所以HR也没过多在意。

知道言茜那件事的人倒是知道李蕊恐怕是畏罪辞职了。

而不知道的则有些莫名，不过也没多少人在意。

言茜倒有些在意这件事，她抽空问厉廷烨打听了一下李蕊火速辞职的事。

厉廷烨的目光只定定看着她，随即有些莫名：

“李蕊是谁？”

“……”

嗯。这很贺氏总裁。

从归属上来说，李蕊也是秘书办公室的，就在总裁办公室的斜对面为厉廷烨工作了六个月。

厉廷烨却是真的一无所知。

言茜只好又和他提了一下之前那画被毁的事，以及之前她问他要废弃的手机就是这个作用、

厉廷烨却是挑了挑眉：

“我还以为……”

“嗯？”

“你之前问我要旧手机是暗示想要个新的呢。”

厉廷烨的重点压根不在那无足轻重的小虾米实习生上。

男人只从抽屉里拿出了昨天叫人去买的新手机，此时还完整无缺地装在包装盒里。

“买都买了。”

……

厉廷烨告诉言茜，她应该早点把李蕊那事告诉他，因为在李蕊没正式调走档案之前，贺氏是可以在她档案上留下浓墨重彩的一笔的。

别看哪怕只是一个小小的“破坏公司团结、品性不端正”，对于刚毕业不久的实习生来说都是不小的打击。

只是今天说的确有些晚了，言茜才和厉廷烨说完，HR那边就说李蕊已经来拿走了自己的档案，没什么手续要办了。

……

一个小插曲就此划过。

只是言茜还是有种奇怪的感觉。

公司里对她投来异样视线的目光越来越多了。

公司里的老员工们倒是岿然不动，起码表面上没表现得有任何异样的样子。

只是以前大家让她去给厉廷烨送文件都会说：“这份文件给你舅舅送去吧。”

现在则是：“这份文件麻烦你给贺总送一下吧。”

倒不是语气变得客气了，而是对厉廷烨的代称变了。

……

不过言茜也无暇顾及。

她的学校马上要期中考试了，虽然无力吐槽怎么大学还要期中考，但关系到毕业的学分，言茜还是得回学校忙一阵。

言茜已经好几天没去上课了——这学校里的学生也大都如此。

她当年要不是高考失利，也不会就读这所美院。

“哟，温女神，来了啊。”见到她，班上的同学就开始调侃。

这种调侃自然是带着些恶意的。

上次造谣事件后，虽然事情都被厉廷烨摆平了，但也因为这样的八卦事件在一所学校里十年难得一见，所以哪怕事情已经澄清。

言茜也还是成为了学校里的一个“小红人”。

人们对这种红人往往也是带着些恶意的。

言茜并不回应对方叫她温女神这事，她只淡漠地瞥了那男生一眼，坐到位置上继续坐自己的事。

“哟，女神瞅我了。”

那男生佯装紧张的样子：“女神不会让律师团队来告我吧。”

“……”其实这样的玩笑很无聊。

那男生旁边围着几位同样品味低级的男生，原本还在嬉笑，但就见言茜的脸色已经拉了下来，其他人也不敢再笑了。

“我会的。”言茜冷冷看着那出口调笑她的男生。

她打开手机的录音装置，放在桌面上：“你要不再说一遍，录下来我拿给我律师听听，运气好的话你明天就能上法庭。”

她如此认真起来，那男生反而怂了，但男生也不是没有法律常识，当即辩解起来：

“我又没说你什么，女神不是夸奖的词吗？这你还想告我，切，告个屁。”

“那你再对着我的手机把刚才你说过的话再说一遍呗。”

言茜说；“到时候我发到网上让大家评价一下，你刚才那语气说的是人话吗？”

“……”

言茜的长相在不刻意化妆的情况下，五官是锐利而带着锋芒的。